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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。
或许在沙条爱歌的眼里,他人,才是可悲的。
士郎不再操控分身说着恶毒的语言,因为那已经毫无用处,他只期待着,沙条爱歌快些离开他的分身,好让他和泰提斯沟通交流。
沙条爱歌伸出手掌,轻轻地捧着他的脸,本该是得到了的巨大满足感,可是内心却有一种巨大的虚无。
眼前的人明明就在眼前,却又仿佛远在天边。
那种乏味的,空虚的虚无,是什么呢?
沙条爱歌陷入了迷茫。
——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一些?你那根本不是爱,而是自我沉醉、感动自己的幻想!
脑海里忽地想起了亚瑟对她的话,像是信仰的镜面“咔嚓”一声崩裂一般,沙条爱歌有了一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。
不对。
沙条爱歌望着士郎的分身,在心里告诉自己,是这个【亚瑟】有问题!
“我是全知全能的,真之父也告诉过我,没有什么东西,是我无法认知与了解的。可是,为什么?为什么我无法明白,我内心之中的这种糟糕的感觉是什么呢?……告诉我,亚瑟。”
沙条爱歌双手扼在了【亚瑟】的脖颈处,身体略有些颤抖的问道:“告诉我,什么是成熟?”
她的那双没有高光的天蓝色眸子里,忽然布满了血丝,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样。
不过,她并不是魔怔,也不是被士郎与亚瑟刺穿了心灵,而是被自己,扎疼了内心。
士郎露出了诧异的脸。
“怎么了,藤丸士郎?”泰提斯疑惑的问道。
士郎沉默了片刻,这才说道:“完美的自己,却发现了自己不完美的心灵。”
内心之中不断生长的,仿佛要吞没自己的虚无感,让得沙条爱歌死死地扼住了士郎的分身,癫狂而又歇斯底里。
“不该是这样的——不该是这样的——我已经摆脱了这种感觉才对——不该是这样的!”
沙条爱歌歇斯底里的扼住士郎的分身。
她是天生就连接【根源】的女神,是真理的化身。她就是能完成一切的女孩。
要有生命——如此许愿,生命就会生发。
要有死亡——如此低语,死亡就会蔓延。
可以说,世界连接着她,她连接着世界。
全知全能。
没有不可能。任何事物,都可以操纵、达成、摧毁。因此而找不到乐趣的她,为自己的全能,订下了仅有一条的规则。
——不去看自己的未来。
与世界本身相当的她,自己限制了自己。
规则。限制。枷锁。实在是,如果不加以限制,全能就太过无聊。对“身为人类”的维持,会变成毫无意义的行为,连生命活动都会成为负担。
就结果而言,她的做法是正确的。
至少,她变得能够去做某些事了。
早上从睡眠中醒来、睁开眼睛、呼吸、仰望窗外的天空、倾听小鸟的歌声、把通透的视线转向父亲,等等。
也终于能够按照父亲的话,用魔术做这样、那样的事。面对刚出生的妹妹,虽然还不会像父亲与母亲那样落泪,但至少可以像别的人类那样,用指头戳戳其面颊,确认其柔软了。
虽然——对此什么感受也没有。
总算是能够活着了。
但是,也就仅此而已。
嘀嗒。嘀嗒。钟的秒针前进着。
嘀嗒。嘀嗒。今天变成了明天。
她的精神越来越停滞不前。
看穿一切,拥有一切,理解一切。世界与自己交织相融,合二为一。
在无我的尽头,眼望纯白的炼狱,君临王座之上。
可以说,这就是神。
可是,她只有神之力,却没有神之心。
要让人类作为人类如此存活,实在是太困难了。
因此,除了像有生命的亡灵般生存之外,她别无选择。
她并不在乎。
即使在活着的同时死去。
即使在死去的同时活着。
也不觉得疼痛、困苦、哀愁——就这么活过了一天天。
了解并看穿了红尘的一切,可是她又偏偏是一个人。
心灵纯白却又虚无,她感受不到人们口中的美好,浑浑噩噩的努力着自己早已完成的业,乏味而混沌。
父亲的夸赞,妹妹的憧憬,友人的赞扬,敌人的恐惧,同龄人的羡慕与嫉妒……对于她而言,全是虚幻。
虽是人,却早已经抵达生命的终点——从有到了无。她感觉不到人的存在,感觉不到情感的存在,更感觉不到自己活着,只是浑